十二月的寒风呼啸，带走了这片苍茫大地上的最后一丝生机；一年前这里还是无数人的容身之所，是他们眷恋不舍的故乡；是垂暮之人的避风港，是活泼孩童的鸟语花香
现在，这里唯一存在的，只有硝烟、烈火，还有数不清的死亡
夜幕降临，不远处的天际线上灯光闪烁、人声鼎沸，俄军士兵们正在庆祝又一场全新的胜利——他们刚刚拿下了基辅附近的郊区散局点，胜利已经是唾手可得，所有人都在兴奋的谈论着回去之后要怎么向故乡的人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觥筹交错之间，所有人都已经沉醉其中，似乎他们早已跨越千山万水，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在步兵们开怀畅饮的时候，给他们提供支援的武直飞行员却个个苦瓜脸，一边叹着气一边抱怨着负责他们后勤维护的混球怎么喝这么多，逼得他们不得不亲自上手去伺候这群娇贵的联邦千金———几架KA52和MI24
在这群摇头晃脑的飞行员里，有个蠢货却格外喜欢这份脏累活：“吼吼我的小宝贝儿～你猜怎么着？我早就厌烦了那些不懂得爱惜女人的地勤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了！每当他们用夹着石子的毛巾在你光滑的驾驶舱上划来划去的时候，我的小心肝，我可是心疼坏了哟～～”
而且他好像还挺乐此不疲的，像个对美少女手办发癫的死宅
“凯茨沃姆，你他妈的要是再这样一边搞清洁一边神神叨叨的淫叫，我可就要把你半夜裸奔过来躺机身下面睡觉的事捅给上头了”旁边的队友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海绵块砸在正对着机身“亲亲我我”的凯茨沃姆头上：“你们这些飞行技术拔尖的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你就算把你的*插到它输油管里她也不会变成美少女的！” 凯茨沃姆顺着驾驶舱一路向上爬，直到爬到桨叶的顶端：“哦我亲爱的伊万诺夫，这你就不懂了！每次出任务之前我们必须要照顾好这些小公主，不然在战场上她可是会耍小脾气的～啊！”话刚说完，凯茨沃姆一个脚滑，身体往后一仰就从桨叶上掉了下来，还好桨叶的末端勾住了他的衣服，不然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开直升机了：“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是我对她日夜操劳的回报！”

“你踏🐴是不是傻啊！？”

最后的蒙皮清洗工作结束，累成狗的飞行员们拎着水桶挨个回了宿舍，只有凯茨沃姆还在跟他的“小宝贝儿”你侬我侬，把本来擦的锃亮的机身弄的沾满油污：“啊～我亲爱的小宝贝，我可真的是对你爱不释手！你知道么？自从你带着你那天使的翅膀从我的头顶划过，我就对你陷入了深深地迷恋！”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斜靠在驾驶窗旁边：“你看，这是我们刚见面的样子，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我们第一次共同翱翔在天空之上！地上的那帮研究员都吓得要死，说我的操作违规要停飞我；好在事实证明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自从你来到这里服役，我们的默契就让无数人瞠目结舌，我们飞过乌军的防空阵地，让那些娇生惯养的美国鬼子看着我们在天空中恣意翱翔却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我敢相信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最心有灵犀的比翼鸟——”
“嗯嗯嗯，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液压管接上？它断掉了，难道你想在下一次任务里让我和你一起客死他乡么？”空灵悦耳的人声在凯茨沃姆耳边回荡，蓦然回首，原本冰冷坚硬的机身变成了柔软温润的肌肤，而自己的臂膀正搭在少女的头顶，轻抚着少女的缕缕银丝
“我说，我的液压管爆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换一根？”

又是崭新的一天，上级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战场两边的人们就这么干耗着；陆军里，部分思乡心切的士兵开始着急、焦虑：“这马上就过圣诞了，上面怎么事儿？不打了？那TM也得给我们个回应啊，我老婆生了孩子我到现在都没见过面，这帮决策层到底怎么想的？”
军营里的气氛越来越混乱，各种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他们唯一不会抱怨的就是军营里的食物供给，毕竟对于他们这种用命换取战线推进的士兵来说，吃顿好的比什么都更能抚慰人心，更别说每天还有定时定量的伏特加和烧烤，即使说不上是海天盛筵，也算得上是美食佳肴
不过凯茨沃姆根本不在乎这些，自从那天晚上看到自己心爱的KA52变成了美少女之后，他就整天泡在机库里，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没见他出来过；要是有别人提出想看看他的“女朋友”，他还会大发雷霆，好像别人随时都能把他牵肠挂肚的“女朋友”牵走一样
“唔嗯，好喝诶……这个航空燃油的味道真特别”KA52端着一个破了个口的汽油桶，仰头猛灌里面的燃油：“下次就不用带那些吃的过来了，人类的食物我是吃不下去的，嗯……好像还有点没倒出来”说罢，少女把舌头伸到汽油桶里，舔舐着破口的边缘：“唔！哇啊……真倒霉，舌头划破了”
桌子对面的凯茨沃姆看着KA52吐着舌头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没事……没事，我帮你治一下就好”凯茨沃姆一点点的靠过去，紧紧盯着KA52粉嫩嫩的小舌头：“一下就好……亲一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嘴上这么说着，脸却红的跟个蜡烛似的，整的KA52浑身发怵：“呜哇……好恶心，你是变态么？”
“诶？”
被嫌弃了，被自己的直升机嫌弃了，凯茨沃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啊……啊啊……”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被嫌弃了……居然被自己的直升机骂了……”
而后就是抱着脑袋满机库跑，边跑便哀嚎：“啊啊啊啊啊——！我不活辣！我的人生！我的军旅生涯！已经完全，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啊啊啊啊啊！！！”空荡荡的机库被凯茨沃姆的鬼哭狼嚎填满：“啊嗯嗯嗯嗯嗯——！已经没意义了已经不重要了！去你妈的俄联邦去你妈的北约！老子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了啊啊啊啊他妈的！”
“呜哇……可怕可怕……不会疯掉了吧？”KA52看着眼前这个又撞墙又吃螺丝的神经病，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此时机库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来者一拳夯在凯茨沃姆的鼻梁骨上：“叫叫叫！叫你🐴个锤子你叫！当你的武器操作员真是要了亲命了blyat！”
“碧煾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我———”“你让你直升机骂了是不是？活该骂你！赶紧睡觉！”
凯茨沃姆脸上青筋暴起：“你懂个锤子！她是我的唯一！被她骂了比杀了我还难受！”说着脸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没了个人样：“我不能没有她……我要是没了她我该怎么活……老子从来没想过到这个傻逼部队服役，我他妈只想跟KA52多待一会……”凯茨沃姆委屈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身体一点点的蹲了下去，捂着脸泣不成声：“碧煾你别说话……你出去一会行吗？我想安静一会，就一会……”

KA52目送着碧煾带着满脸的疑惑还有惊恐离开，然后又转头看着蹲在地上哭成傻子的凯茨沃姆，心里升起一阵愧疚，便从角落里出来，走到旁边，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嘛……别哭啦，我不应该这么说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语气像极了哄小孩，让KA52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然而即使这样凯茨沃姆依旧不领情，蹲在地上喃喃自语，跟丢了魂一样：“好啦好啦……来抱一个嘛～”
见凯茨沃姆依旧不为所动，KA52犹豫再三，深呼吸，凑到对方耳边低语：“那……我脱衣服给你看好不好……？原谅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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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开玩笑的，我才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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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怎么突然就打起精神来了啊！你只是想看我裸体吧kroa！”
“你就说行不行吧！”
“唔啊……真是的，被你骗到了……”卡52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但又不能言而无信，只能一点点卸下自己的武装：“呼啊～终于卸好了，这些机翼可脆弱了，得小心点才———哇啊啊！别急嘛！”话还没说完，卡52就被觊觎已久的凯茨沃姆抓住手腕按在地上，口水都快滴到自己的脸上来：“呜哇…果然是变态，可怕可怕”
凯茨沃姆才不管卡52怎么抱怨自己，他只知道现在自己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史上第一个和卡52交合的人，对自己来说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身下那根蠢蠢欲动的肉棒已经做足了准备，就等着插进卡52的身体里释放积压已久的欲望之火
但凯茨沃姆却有些犹豫，脑海里始终有个声音呼唤着自己，提醒自己面前就是万丈深渊；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后果将不仅是军法处置这么简单，到那时，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法弥补
“我不管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将近三年，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欲望压过了理智，凯茨沃姆迫不及待的褪掉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自己还算雄壮的肉棒；然后粗暴的撕开卡52私处的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饥渴的将坚硬的肉棒直接插了进去
“喂……你记得轻一点——唔啊啊啊！！好疼！！”卡52没想到凯茨沃姆这么不怜香惜玉，下体传来的撕裂的痛感让自己忍不住的发出哀鸣：“你弄疼我了！真是的，一点都不留情……”看着那充满雄性气息的物体逐渐深入自己的小穴，卡52的脸颊变的越来越红润：“hola……我还是第一次……慢一点啦～”
粗壮的肉棒在少女娇嫩的小穴里来回抽动着，细嫩的触感和处女特有的紧致让凯茨沃姆心里暗自窃喜，每一次抽插都让他浑身舒爽：“卡52真可爱～放心吧，我会让你也爽到的～在此之前就麻烦你先取悦我一下啦～！”
卡52的下身开始变的“梨花带水”，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逐渐传遍全身
“哈啊～你叫凯茨沃姆对吧～？”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娇嗔，蓝黄相间的双眼像是要融化一样，发出温柔的光：“我们一起作战这么久了，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唔嗯嗯～！呜哇～！不要突然这么兴奋啊啊啊～～”
也许是感觉到身下的少女已经有了感觉，凯茨沃姆陡然发力，腰上的动作突然加快，带着“啪嗒啪嗒”的声音，让本就有些恍惚的卡52更加精神模糊：“哈啊啊～再这样就坏掉了啊～！快停下来～～！”眼里的光芒闪烁不清，整个人陷入了欲仙欲死的状态：“要坏掉了～再这样的话……真的会坏掉的～！”

“唔嗯～！？”
凯茨沃姆突然附身，吻住卡52的双唇；时间仿佛被无限的延长，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为他们而停止了运转：“唔嗯……”
在这残酷而又戏谑的战争之中，这种既简单又难得的瞬间，能留存多久呢？
“真是的……果然是个变态嘛……”少女纤细的双臂揽住了对方的脖颈，欣然接受这份扭曲却单纯的感情；微凉的晚风从机库的缝隙之间吹过，轻抚那缕缕银丝白发，带来最真挚的告白：
“凯茨沃姆……不对，darling……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的darling…？”

透明清澈的爱液从小穴里喷涌而出，和凯茨沃姆滚烫混浊的精液混在一起
“咕嗯～～！”
卡52的娇躯一颤，瞳孔紧缩，揽着对方脖颈的双臂猛地收紧：“哈啊啊啊～～～！身体里……被射满了……好热哦……～”声音颤抖着，卡52不自觉的把脑袋靠在凯茨沃姆的肩膀上：“呜哇……你要负责哦，darling～”
“诶？可你不是直升机来着——”
“直升机就不用负责了嘛！？渣男！tui！”原本还像小猫一样温顺的卡52听到凯茨沃姆完全没有要负责的意思，抬脚就把对方踹到一边：“渣男！真是看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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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起床铃响，碧煾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机库门口：“凯茨沃姆不会死里边了吧……？这要是牵连到我可就麻烦事了……”
随着卷闸门缓缓上升，碧煾看到了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地勤人员看着输油管里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玩意？来来来你跟我说说这他🐴是什么东西？”说完还沾了一点凑到鼻尖上闻了闻：“怎么一股鱼腥子味啊！？”
“呃……那个是……是我射进去的……嗯……”
“你他妈……！”

不远处的卡52和米24面面相觑，看着地勤拿着扳手追着凯茨沃姆满机场跑
“米24姐姐，凯茨沃姆他——”
“没事，他硬朗着呢，死不了”
“哦……真可怜”
看着凯茨沃姆被地勤一扳手撂倒在地上求地勤大爷饶命的可怜模样，卡52捂着嘴轻轻笑了，眼里满是宠溺
“真可爱……”

旋转的桨叶在静谧的湖面上掀起风浪，水花跳跃，在阳光的映照下，就连空气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蹬舵，抬头，然后———走你！”
卡52的尾翼在水面上划出完美的弧线，机身宛如在湖面上飘动一样灵活，完美诠释了“皆若空游无所依”的另一层含义：“卧槽！啊！！啊卧槽啊啊啊……啊！我要回家！啊——！”碧煾坐在机头的炮手位，被凯茨沃姆这一套“连招”吓得够呛，“卧槽”声不绝于耳
管他呢，反正凯茨沃姆和卡52玩的很开心就是了，虽然甩了湖边取水的民众一身的水雾，被抱怨了几句有点不爽

在那森林密布的山谷间，同样有卡52欢快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身后的MI28如何追赶都无济于事：“慢点慢点！要撞了要撞了！！”
“撞？放心好啦！”面对MI28的劝诫，卡52完全不当回事：“我可是无条件的信任我的darling呐～！”
机头拉高，机身偏转，速度急转直下；桨叶斩断了崖壁上的几根细致嫩叶，几乎要与岩石“亲密接触”
“高速的机动性还是不行嘛…………不过速度降下来可就另说了！”
卡52突然机头指向地面，机腹与坚实的岩壁擦肩而过；而后整架飞机以斜率极大的半弧线从山谷底部拉升，完成了一次有惊无险的炫技———虽然前座的碧煾在尝试用飞机上的“机组矛盾调节器”给驾驶座的凯茨沃姆来一下，但这都无伤大雅
“凯茨沃姆你真tmd狗仗人势啊你，仗着自己是飞行员就能带着我一块玩命是吧！”

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卡52和凯茨沃姆躺在群星照耀下的草地上，微风拂过，碧绿色的“海洋”波浪起伏：“这么好的天气，不做些什么可惜了……”
“那，我先来吧”凯茨沃姆从草地上缓缓站起，摘下胸口的挂坠，取下一半：“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是满天战火还是饥寒交错，我都将对你永远忠诚”
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凯茨沃姆却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双手捧上那块承载了自己所有爱意的碎片：“你…愿意吗？”
“不愿意”
“诶？”
半晌之后，卡52“噗”的笑出声来，缓缓坐起：“你是笨蛋么？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在你第一次驾驶着我作战的时候，我就该把你甩下去了”说罢，伸出右手在凯茨沃姆的额头上轻轻一弹：“ba～ka～nei～”
“说好啦，你可别弹射哦，不然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起床起床！三分钟内穿好衣服去简报室听取简报！”
营地内红光闪烁，警报声和引擎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头晕脑胀；远处的基辅已经是一片火海，枪炮齐鸣
“我们要出发了，对吗？”
“当然，别紧张，就像我们之前做过的无数次行动一样，前线说他们已经清理了所有的防空单位，我们只需要捡捡漏就够了”
机舱的仪表闪烁了一下
“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一样；darling，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对吗……？”
“你这是什么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离你而去，绝不”凯茨沃姆不由得笑了笑：“你真像个小笨蛋，怎么会这样想？”
“诶……只是心里不踏实而已啦！不许嘲笑我！”
“哈～哈～哈～”
“你！”卡52不满的晃了晃机身：“我生气了！”说罢，干脆把引擎的电源断掉，任凭凯茨沃姆怎么启动都毫无反应
“好啦好啦，别闹小脾气了，回来之后带你去找卡50玩好不好？”凯茨沃姆自知斗不过卡52，只能高举双手表示服软：“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去找其它的直升机了喔”
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仪表亮起，引擎开始预热：“我不要……我错了，你别生气嘛……”
节流阀、APU以及武器系统以极快的速度完成自检，比以往快了几倍：“我会努力的！所以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唯一能把我们隔开的，只有生与死的边界”

“雪人2-1呼叫双头鹰，你们还有多久能到？我们在城镇内遭遇了乌军的T90和少量BMP，现在我们只能依托建筑物对他们进行阻滞，完毕”
“我们从基辅中心的东北方向进入，你们可以用有色烟雾标注他们的位置，完毕”
“确认，我们已经使用红色烟雾弹标记出敌方装甲聚集区，确认该地没有防空手段，可以入场，完毕”
“确认收到，感谢你们的清理，现在开始CAS作业，完毕”碧煾结束无线电通联之后，双手相扣，伸了伸胳膊：“凯茨沃姆？我这没问题了，你能看到他们标记的位置吗”
“我看见了，真他娘的近，得亏没有防空”凯茨沃姆轻轻抚摸着手里的操纵杆：“卡52，热诱弹和红外干扰准备好了么？”
机身里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没问题同志！我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卡52的全然没了方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来的路上相当平稳，不仅没有防空导弹的威胁，而且连高射机枪都没有：“呜哇呜哇，我都有点饿了，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吃饭啦～！”

“卡52！正前方！有东西飞过来了！”同一个编队的MI24在无线电里大喊，把卡52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诶？那是什——”
“导弹！规避！”
爆炸的火球在卡52身边绽放，MI24拖着刺眼的火光缓缓坠向地面，身下的热诱弹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被高温引燃，就像一朵洁白的彼岸花
“MI24！”
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雷达告警立马炸响：“十二点钟！敌导弹！”
干扰弹像一个个迷失的灵魂，从机身里抛洒出去，随着机身的前进均匀的散开，从地面向上看，就像人的一根根肋骨，优雅又充斥着绝望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猎人终于现身，将自己的全貌展露无遗
“F22A！？他们怎么会有这东西！”看着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F22，凯茨沃姆彻底慌了神；如果是携带了空空导弹的直升机，那凯茨沃姆还有机会反击，但这次的敌人是一架无论是机动性还是打击距离都远超自己的空优机，这种情况下，能捡条命都是祖上积德
“这里是基地呼双头鹰，基地遭受到多架北约军机的袭击，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任何补给能力，如果你们还有命回来的话，直接前往更后方的顿克斯基地，完毕”
这是来自基地的最后一条命令，无论凯茨沃姆怎么对着无线电骂娘，无线电的另一头依旧毫无回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听着机舱里那孱弱的声音，凯茨沃姆做不出任何回应，只能操纵着直升机左躲右躲，希望这种无用功能把那个鬼魂一样的F22甩掉
“我们会死吗……？darling…？你怎么不说话——”
“卡52你能不能安静会！？”小心翼翼的担忧换来的却是对方不耐烦的怒吼：“………我明白了…对不起”
“卡52你听我说……我很抱歉对你发了脾气，但……”话到嘴边却迟迟无法说出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阻塞着：“你听我说……我…我肯定会把你带回去的，一定有办法，我能做到……”
“没关系，我很开心”
一发导弹拖着明亮的尾焰击中尾翼，输油管被碎片划破，燃油不断的从机身里流逝
“作为为战争而生的武器，我已经比其他人幸福的太多，也太过于贪婪了……”
航电系统损毁，机舱灰暗一片，仪表上那挂坠的碎片被地面的熊熊烈火照亮，倒映着凯茨沃姆头破血流的狼狈模样：“不要……卡52你别这么干！我们只需要迫降，只要找地方迫降就一定有办法活下来的，你可千万别——”
“我爱你，但我更想让你活下去”
“你他妈说什么呢！啊！？”
引擎熄火，高度开始下降，地面上的惨状愈发清晰
“我多想让你陪着我……让我短暂的一生得到圆满的结尾”
“你别犯蠢！”凯茨沃姆疯了似的晃动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操纵杆，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我想做的还有好多好多……你说的莫斯科的繁华我还没见过…还有被皑皑白雪铺满的高加索山脉……”
高度低于4000
“你说……你的家乡，曾经闪耀着红星的斯大林格勒………我还没亲眼看过…”
高度低于3700
“你还说，你母亲炖的罗宋汤，你说过那是你至今难忘的佳肴……我也真想尝尝看”
高度低于3000
“卡52……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眼泪不争气的滴在支离破碎的显示器上
“对不起……”
“别离开我……卡52…”
高度低于2400
“把我忘掉，然后去找另一个你心爱的人吧”
弹射装置就位，高度低于1500
“我爱你……”

灰暗无光的夜空下，一朵白色的伞花绽开；地上的热浪不断吹动着它，伞花越飘越远，最终枯萎于一片焦土；不远处的草地上，天使支离破碎的翅膀散落着
不离不弃的诺言，在无边的战火里，被砸的粉碎

卡52重重的摔在那片承载过他们未来与希望的草坪上，带着满身的鲜血和伤痕：“咕！好疼……”
“卡52？”
来者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温柔婉转，但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卡50……姐姐…？”
“卡52？你怎么——算了，这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卡52瘫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对上这位故人毫无怜悯的双眼：“卡50姐姐……为什么你的机徽——”话还来不及说完，卡50便一脚踩在自己的脑袋上：“呜哇！疼疼疼！”
卡50没有理会对方的哀鸣，只是默默调转了炮口：“你看到了，我现在是乌克兰军方的人，所以我必须这么做，原谅我吧………”语气一闪而过的柔软，随即又变的尖利：“不原谅我也罢，随便你”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谁跟你是一家人！乌克兰是乌克兰！俄罗斯是俄罗斯！”卡50微微发力，伸手直指对方的残躯，机炮的弹链咔咔作响：“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你个长不大的蠢货！”
卡52突然笑了：“这样啊……是啊，原来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扬起的嘴角还残留在脸上，但声音却变成了轻声抽泣
“怎么会呢……我们明明说这一样的语言啊……？”
晚风送来战场里的硝烟，夹带着丝丝花香；卡52看着不远处化作废墟的城市，无语凝噎了许久，最后发出了埋藏心底许久的疑问
“姐姐……这场战争，输赢……和我们有关系吗……”
“砰！”
卡50的机炮喷吐出火焰，夺去了自己妹妹的最后一丝生机
“我怎么知道……”
一条条丝线缠绕着卡50的身体，纵使卡50泪雨滂沱，丝线所连接的掌权者依旧没有丝毫怜悯；在自己的意识被侵蚀殆尽前的一刹那，卡50的脑海里闪过和卡52的过往，还有那未解的疑问
“在这场以北约为推手的儿戏里，谁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胜利对于乌克兰的人民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