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后文的叙事和理解的方便,在这里我们先要用上帝视角看一下霍默所在世界的背景和杀手组织的设定。
在联邦76年,即这个世界的2148年,联邦的统治已然是非常稳固。阳光下,那些平民们被廉价的食物满足地堵上了嘴,对安稳生活的追求和联邦那套“社会保障体系”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忍受了上层的剥削,靠着比较发达的且便宜的电子产品过着精神上还算不错的生活。上面也知道拿捏个度,只要不逼急了这群平民,那大多数人都是“得过一天且一天”的心理,顶多升点犯罪率,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反联邦组织出现。而阴影中,联邦也悄悄伸了把手进来。当他们努力了个几年,保住了这只手不被剁掉后,便又花了个十几年工夫把自己这只手成功地掺了进去,一定程度上搅和了下这潭黑水。总而言之,现在不管是白处还是黑处,都在表面上呈现出稳定的局面。当然,表面这层皮底下的暗流汹涌总是存在的。
自古以来,有“暗流”就少不了杀手这行。目前杀手界是两大组织相衡,一个是霍默所在的“弹匣”杀手组织,另一个则叫做“血名单”。“弹匣”,正如其名,每一名组织内的杀手都是一颗“子弹”,“弹匣”只是个将杀手们聚在一起,提供一下各种信息和订单。杀手不分排行,每个人都有个编号,1—100是异能者的号码,100以上则是正常的杀手。当然,没有这么多异能杀手,杀手这行本来就人少,更别提异能者了。所以尽管是全球性质的杀手组织,异能者也不过40来个。当然,异能者也不一定就比无能力杀手强啊,有的顶尖杀手一个能完爆好几个异能者呢。
再说“血名单”,这组织跟“弹匣”成员一律平等,靠互相尊重和信任而存在的风格不同,他们搞排名制,且排名越高特权越多资源越好,是靠实力说话。排名名单每周更新一次,只要你正儿八经地靠杀手的实力把上头的某位给杀了,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和享有的组织资源,倒是跟武侠小说里江湖上的挑战有点像。这就是“血名单”组织名称的由来,即:“用血浇灌而成的名单”。
这俩组织一个用良好组织气氛吸引人加入,一个靠不俗的实力说话,基本不分上下,规模也都是分部遍布全球,多年来一直都在拼命竞争,想把对面搞垮。不过在一个事物上两方是心照不宣地有着共识——酒吧。每个郡都有一家,名字各异,但性质相同。说是酒吧,其实主要功能并不止是喝酒,还可以在这里传递信息、打听情报以及放一些悬赏令。来的新手喝着酒,冲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悬赏令过着眼瘾,耳边则听着二流老手们装X的话,想要找到点有价值的经验。按规矩,进了杀手酒吧后一切恩怨都要放下,除非你吃得消两大杀手组织的悬赏。久而久之,每个郡的杀手酒吧也就成为了一个个“和平区”。
总之,设定大致如此,那么让我们回到正文上——
2148年7月12日,下午,5时39分
芒郡某小区地下一层
“弹匣”杀手组织芒郡分部第三次“信号弹”特殊会议
“啪啦”,报纸打开时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清晰。老亨利那平时能够熟练给报纸点数的老手慢慢展开一张不是很旧的报纸。正要打开最后一折时,他手顿了顿,略微湿润了下干瘦的喉部,问道:“16号,你认识……劳斯特尔吗?”他有些昏黄的眼珠盯着手中的报纸,快速瞥了一眼正在喝红茶的霍默,又把视线缩了回来。
“啊?呃……不认识。”霍默愣了两秒,“谁啊,跟我有关系吗?”
倒是莱斯好像知道,抬了抬眉,舔舔嘴唇。但老亨利示意他先别说话,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先说说,这两天,咳……,不,三天内你有干了点什么事吗?”
“有……啊。”霍默答道,并疑惑地看了看老亨利手中的报纸,“怎么,那上面说什么了?”
“你先说说你这三天都干了什么。”老亨利用手指不停摩挲着报纸的一角。
“呵,这三天吗。”见亨利态度坚决,霍默对那报纸更加好奇了,他把喝空的杯盖慢慢斟满,举到唇侧,“我想想啊。”